Wednesday, March 26, 2008

Kind of Blue


(圖左:上海老街的清道夫制服。
圖右:Louis Vuitton S/S 08 Look#3)

One kind of blue, different kind of life.

Monday, February 11, 2008

因為太冷,所以哭了


那天在 Manresa Road 門外,Mizuki 說,她流淚是因為冷。迷戀冬天的我,當時只覺得不可置信;從沒想過,也許倫敦的冬天根本就不算甚麼。終於在阿姆斯特丹,我發現,太冷的時候,眼睛真的會流淚。

這幾天,香港真的是太冷了,甚至比剛到過的北京還要冷,因為沒有可愛的暖氣。在家裡已經穿得像在睡袋般,依然冷得叫人沒法工作。每天總要埋怨媽媽,為何在舊的那個小巧而暖風強勁的暖壚壞了後,也不買個新的。雖然好像還有一個「油壓式」(都唔知即係乜,總之就勁野)大暖壚藏於家中某處,但聽見都已覺得 set up 一定好麻煩,加上認為香港無可能繼續有得凍,於是一直沒有把它找出來。

今天,有點情緒的緣故,精神狀態再也忍受不了。媽媽說,暖壚內的「油」發熱後會產生氣味,讓她喉部不適。「要用就放入你間房!」想起「地面活動空間」只剩下床、衣櫃及房門連線的睡房,我又放棄了。然後窩在沙發上又再幾次爭扎,終於開口問放在哪裡。經過整天家務勞累的媽媽,也有點脾氣了,一邊喃喃著甚麼好危險,一邊又把行李箱從貯物櫃中搬出,好把藏在背後的暖壚找出來。看見麻煩的場面及母親臉上的不耐,我的脾氣沒理由的爆發起來。「我不要了!」「咁你又話凍?」媽媽終於把它找出來。滿室沒有立即生溫,它,被妥善的收藏在紙箱內,用膠紙封好,尼龍繩五花大綁著。

要把它取出:好。麻。煩。
以我此刻的精神狀態:沒。可。能。
為何在2008年的香港,取暖那麼難。
Why is it so hard get what you what in life?
And why is it feel so bad when you know you might never able to get it?

「咁我真係好凍呀嘛!」
我轉身走進房,把門「拍!」一聲關上,坐在門後,伏著哭了。
「咁我真係好凍呀嘛!凍到我都做唔到野!」

好冷,因為看到別人在剎那間的變臉。
好冷,因為不知還要面對為怎樣的面孔。
好冷,因為發現自己的面孔不知從何時起已變得冷漠了。
好冷,因為還沒有開始多久,精神狀態已經變得如此這般。
好冷,因為害怕有天會知道,自己其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厲害。

但,我。不。忿。氣。

哭夠了,因為要找紙巾抹乾眼淚,便得站起來。
走出門外,看見可愛的媽媽已經把暖壚取出!但我還是沒有取暖得成,因為個插嘴仲係大圓頭!全屋也沒有合適的插頭。事已至此,只有發揮我快速收拾的技能,然後迅速洗澡好能早早工作。

從浴室出來,媽媽跟我說不如試試窗旁的插頭,我說不用,因為已經不冷了。但其實叫我真正寒冷的是,我只向母親說了「對不起」及「唔該」,「我愛你」卻沒有說出。過往也曾說過,為何這刻卻開不了的口?

Sunday, January 27, 2008

See the world behind


  藝術的魔力,除了是那視覺上的震撼,或有能在剎那讓人穿越時空,把你抓進另一世界的詭秘力量。當你呼吸過那裡的空氣,為那裡的氣氛而感動過,才算得上真正看過及擁有過這些漂亮的設計。

  Christian Louboutin 的紅色鞋底,是通往一個色慾世界的時空門。在 Yohji Yamamoto 那獨特的 silhouette 下,存活著一群生活充滿禪意的隱世者。從 Guy Bourdin 的色彩妖嬈的照片中,可以窺探那個他一手建立的充滿操控的世界;那份叫人窒息的張力,從模特兒扭曲的身體傳進你我神經之中。Terry Richardson 在哪裡都可找到他「快樂王國」的人民,在因為看他的照片而發笑的同時,你亦成為「Terry world」的一份子。

  因工作關係有幸「身體力行」地走進一些設計師及攝影師創造的世界,那份震撼,至今依然未敢忘記。我更相信,這種事情,除了機遇,更是心態的問題,「你願意把眼睛從表面的吸引移開,把焦點放在更深層、更遙遠的落點嗎?」

  在上海某以優雅聞名的意大利皮具品牌店內,親眼看過那裡的顧客以「搶」的態度來買那些工匠以引以自豪的功藝一針一線製作出來的鞋子;還有那些因應接不暇而被寵壞變得毫無基本禮貌的售貨員,我實在無法從腦海內抹掉那樣的畫面。在那樣的環境及心態下購物,買到了款式及標記,卻買不到原來附送的優雅及尊重。情景猶如在《蒙羅麗沙》畫像前只顧拍照的遊客們,誰也沒有真正看過她的微笑一樣可惜。

Tuesday, January 1, 2008

Creative space


  文字也好,時裝也好,電影、音樂、各種設計及藝術,均是源自創作者一絲半縷的靈感,還有能把它具體化展現出來的力量。眼前突然閃過的一個畫面,嘴邊偶而哼起的幾個音調;腦內突然浮現的一個斷句,心中毫無先兆泛起的一份情感;能夠在一瞬間把它捕捉,把這一份抽象的意念發展成一個能夠閱讀、觀看、觸摸、聆聽的作品,這份能力正是「造白日夢」者的藝術家的分差線。

  把意念發展成作品的過程是痛苦的,是種自找的煩惱,是種沒法竭止,想要把那份只有你才能感受到的電波表現出來的慾望;是種千挑萬選後還害怕有更好表現方法的執著。

  這麼不容易的工程需要一個絕對 encouraging 的空間。我是個要端端正正坐下來寫東西的人,雖然最困難的部份往往是在上班時的車程中浮現腦中,但把文字整理下來還得乖乖的坐下來。最重要的是不能被聲音騷擾,別人毫無相關的談話內容是極度的 irritating,因此在辦公室寫作時我耳邊總會掛著 iPod,這種一個按扭便能啟動的「流動私人空間」的神奇力量,正是所有「隨身聽」設計叫人著迷的魔力。

  每個創作人都有一個叫他舒適、安心創作的 circumstances preference,Jackson Pollock 作畫時定必播著大聲得「連屋頂也在震盪」的爵士樂;侯考賢只愛在台北某咖啡店內寫劇本;Marc Newson 說他大部份的創作都是在機艙內進行,因為充滿人體工學的機艙對他是絕對的inspiring,Karl Lagerfeld 擁有 70 部iPod,因為他為生活中不同場戲設計出最 enhancing 的 playlist,在《Vogue》為他出的《My Favorite Songs》已聽過他〈At Home〉及〈At Work: Fashion Show Mix〉的音樂,讓人更感興趣的是,他是在怎樣的音樂環境下創作出那些夢幻般的設計。